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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2 | 一个星期的每一天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36) | 发表于 09:18
  一个星期的七天想解脱一下,聚在一起吃喝一顿。不过每个日子都有许多事情要干,一
年到头没有自己支配的时间。他们必须找一个奇特的完整的日子,可是只能每四年才有一
次:就是为了有条不紊地计算日时而安排在二月的那个闰日①。
    在闰日的这一天,他们要聚到一起吃喝一顿。因为二月又是忏悔节所在的月份,所以他
们又要依照自己的喜好和心思,穿上参加狂欢节的礼服;好好吃喝一顿,发表些演讲。在无
所顾忌的友爱气氛中,讲些中听和不中听的话。古代的战士在吃饭的时候,把啃完的骨头往
彼此头上乱扔。不过一星期的每一天只是讲些双关语,说些在忏悔节狂欢时不犯忌讳的逗乐
话。
    闰日到了,于是他们聚到了一起。
    星期日是一个星期的头头,他身穿丝绸大衣,虔诚的人会以为他穿着牧师的衣服要去教
堂;不过普通的孩子却看得出,他是穿着杜米诺②的衣服来寻欢作乐的。他扣眼上插的那朵
亮闪闪的石竹花,是剧院的那盏上面写着“票已售完,请另寻消遣”的小红灯。
    星期一是个年轻人,跟着到来了。他和星期日是一家的。他特别热衷于寻开心,只要守
卫队一换班,他就从作坊跑了出来。
    “我得出来听奥芬巴赫③的音乐。它既不影响我的头脑,也不深入我的心灵,它只让我
腿部的肌肉发痒。我要跳舞,再喝上几盅,挨揍蓝了眼④,第二天又去干活。我是一个星期
的开头!”
    星期二即曲尔日⑤,是力量的日子。
 
2007/12/12 | 彗星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15) | 发表于 09:16
  彗星来了,火红的球体闪闪发光,一条尾巴咄咄逼人。从豪华的皇宫上,从穷人的屋子
里,以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都可以看见它;在无路的荒野里走过的孤独的旅人也可以看
见它。每人对它都有自己的想法。
    “都来看看天上的这个信号,都来看看这璀璨的天景吧!”人们这么说着,于是大家都
匆匆赶来看。
    可是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他的母亲留在屋子里。蜡烛燃着,母亲觉得烛光里有一朵花。蜡
油流到四周,堆得尖尖的蜡,皱巴巴的。这意味着,至少她这么认为,小男孩不久要死去。
要知道,那朵花正对着他①。
    这是一种从古时传下来的迷信,她信它。
    这孩子恰恰要在世上活很多年,要活到瞧那颗彗星六十年之后再次出现。
    小男孩没有看到烛光里的花,也没有想到在他的生平中第一次出现在天上的闪闪发光的
彗星。他坐着,身前摆着一只补过的碗。碗里盛着肥皂水,他把一只泥烟斗的把插在肥皂水
里,然后把烟管放在嘴里吹肥皂泡,吹出大大小小的肥皂泡来。肥皂泡飘着、浮动着,变化
出美丽的颜色。颜色从金黄变红,从紫变蓝,阳光照透它时又变成绿叶色。
    “愿上帝保佑你在世上活的年岁,像你吹的肥皂泡那么多。”
    “可多啦,可多啦!”小家伙说道。“肥皂水是永远也吹不完的!”小家伙吹出了一个
又一个的肥皂泡。
  
2007/12/12 | 好运气可能在一根签子里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28) | 发表于 09:15
  现在我要讲一个好运气的故事。我们大家都知道好运气:有人一年到头都交好运,有人
只能在某年有那么一天碰上好运。是的,还有人一生中只交上一次,不过,我们大家都会遇
上它的。
    现在我用不着再给大家讲,因为大家都知道,上帝把婴孩送来,送到母亲的怀抱里——
可能是在华丽的宫廷里,在富有的卧室里;也可能是在寒风呼啸的旷野里。然而有一点并不
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而这事又是千真万确的:上帝送来孩子的时候,还送给这婴孩一件幸运
礼物。不过不是把礼物公开地放在婴孩的身边,而是放在世界上这孩子最意想不到的某个地
方。但是他终归会找到它;这是最叫人高兴的事。它可能藏在一个苹果里,那件礼物便是送
给一个有大学问的叫做牛顿①的人的:苹果落了下来,于是他寻到了他的好运。如果你不知
道这个故事,那么你可以去找知道的人讲给你听。我要讲另外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梨的
故事。
    有一个可怜的人,他出生在贫困中,生长在贫困中,在贫困中娶了亲。顺便提一下,他
是一位旋工②,特别会旋伞杆和伞把,可是很难以此餬口。
    “我从来没有交过好运!”他说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可以说得出它发生在哪个国
家,哪个地方,这个人住在哪里。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
    红彤彤、酸溜溜的花楸果为他的屋子和园子作了最美好的点缀。园子里有一棵梨树,但
是一只梨子也不结。然而幸运就藏在这棵梨树里,在那看不见的梨里。
    有一天晚上,刮起了可怕的风暴。报纸上
2007/12/11 | 你能琢磨出什么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30) | 发表于 19:57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他读书,研究怎样做个诗人。他想在复活节成为诗人了,然后结
婚,靠写诗度日。他知道,做诗只不过是琢磨点什么名堂,可是他缺乏这种思维。他出生得
太迟了。他来到这个世上之前一切事情都被人们尝试过,一切事情都被人做成诗写成文谈论
过了。
    “一千年前出生的人多么幸福啊!”他说道。“他们轻而易举地便成了不朽的人物!就
连一百年前出生的人也很幸福。那时,不管怎么说总还有点可以用诗颂扬一番的东西。现在
世界被人用诗写完了,我还能写点什么诗呢!”
    他研究琢磨这事,于是他病了,情况很不妙。可怜的人儿!什么大夫也救不了他,不过
说不定那位巫婆能行。她住在田地边栅栏入口旁的一所小屋里,她为乘车和骑马的人开栅栏
门。她不止能打开栅栏门,她比乘着马车来交职级税①的大夫还要聪明。
    “我得去找她!”年轻人说道。
    她住的屋子很小巧很整洁,可是看了让人心烦。这儿没有一棵树,没有一种花,门口有
一个蜂箱,很有用处!有一小片种土豆的地,也很有用处!还有一条小沟,沟旁有一棵刺叶
樱,花已经谢了,正在结果。这果实要是在霜打之前尝一口,准把你酸得嘴都张不开。
    “我现在看到的,正是我们这个毫无诗意的时代!”年轻人想着,而在这巫婆的门口产
生的感慨正是一粒金沙。
    “把它写下来!”她说道。“面
2007/12/11 | 蓟的经历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11) | 发表于 19:55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旁边,有一个维护得很好的花园,里面长着许多珍稀的树木和花
草。庄园的客人对这里的花木都表示出愉快的心情,附近村子和城镇里的人在星期日和节假
日都来要求看一看这个花园。是啊,甚至整所整所的学校都来参观。
    花园外面,靠着栅栏有一条通往田野去的路,路边上有一株很大的蓟。这株蓟从根部又
分生出许多枝丫,覆盖了一大片,可以把它叫做蓟丛。除了一头拖着牛奶车的老驴外,没有
谁看它。老驴把脖子伸得老长,去够那株蓟,说道:“你很美!我想把你吃掉!”但是拴它
的绳子不够长,驴子吃不到它。庄园里举行盛大的宴会,从京都来了许多高贵的客人,有年
轻美貌的姑娘,其中有一位远道来的小姐。她从苏格兰来,出身很高贵,有很多的田地和金
钱,可算得是很值得娶做新娘的人,不止一个年轻男子这么说,连他们的母亲都这样说。年
轻人都拥到草坪上玩“槌球”。他们走到花丛中,每个年轻姑娘都摘了一朵花,把花插到了
年轻男士的扣眼里。不过那位苏格兰小姐向四处张望了很久,这朵她不要,那朵她也不要,
没有一朵花合她的心意。于是她朝栅栏外面望去,那边生长着蓟丛,开着大朵的紫花。她望
着这些紫花微笑起来,请主人的儿子为她摘一朵。
    “这是苏格兰的花!”她说道;“它在苏格兰的国徽上闪闪发光,把它给我!”
    他选了最美的一朵摘下,他的手指被刺了一下,好像它是长在多刺的玫瑰花丛上。
    她把蓟花插在这位年轻人的扣眼里,他感到无比荣耀。每个年
2007/12/11 | 看鸡人格瑞得的一家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4) | 阅读(46) | 发表于 19:54
看鸡人格瑞得是住在那座体面的地主庄园中的唯一的人,这房子是专为鸡鸭修建的。这
所房子位于古老骑士庄园所在地。那个庄园有塔、锯齿形的山墙、护庄沟堤和吊桥。不远的
地方是一片无人经管的树林和灌木丛,这里曾是花园,它一直伸展到一个大湖边上,这湖现
在已成了沼泽。白嘴鸦、乌鸦和寒鸦在老树上叫着,多得密密麻麻。它们的数量从来没有减
少过,尽管人们射杀它们,可不久它们又多了起来,住在鸡房里的人都可以听到它们的声
音。鸡房里坐着看鸡人格瑞得,小鸭子在她的木鞋上跑来跑去。每只小鸡、每只小鸭刚从蛋
里钻出来她就认识了它们,她很为自己的鸡鸭骄傲,也为那所为鸡鸭修建的体面房子骄傲。
她的小屋清洁整齐,女主人这样要求,这房子是属于女主人的。她常常带着穿着讲究、体面
的客人来,让客人们参观她称为的“鸡鸭营房”。房子里有衣柜和安乐椅,是的,有一个柜
子,上面摆了一个擦得锃亮的铜盘;盘子上刻着“格鲁伯”这几个字,这正是在这个骑士庄
园里住过的那个古老高贵的家族的姓。铜盘是人们在这里挖掘的时候发现的。这个小教区的
牧师说它只是一个古时的纪念品,别无其他价值。牧师很了解这个地方及其历史;他读过许
多书,有不少的知识,他的抽屉里有许多手稿。他对古代有很丰富的知识,不过最老的乌鸦
可能知道得还要多,用它们的语言讲这些事,然而那是乌鸦的语言,不管牧师多么聪明,他
也听不懂。
    一个炎热的夏天过去后,沼泽地上就浮现一层水汽,于是在白嘴鸦、乌鸦和寒鸦飞来飞
去的那些老树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大湖,当年骑士格鲁伯生活在这里的时候,那座古老的有
厚厚的红墙的庄园还存在的时候,
2007/12/10 | 树精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2) | 阅读(33) | 发表于 13:25
我们去巴黎旅行,去看展览会①。
    现在我们在那里了!这是一次快速的旅行,就像一阵风似地,但完全不是凭什么魔法,
我们是借助水陆蒸汽交通工具去的。
    我们的时代是童话一般的时代。
    我们在巴黎市中心,在一家大旅店里。楼梯一直到最顶端都摆设着鲜花,楼梯上还都铺
着地毯。
    我们的房间很舒适。阳台的门朝一个大广场开着。那儿居住着春天,它是和我们同时进
入巴黎的。它的外表是一棵大栗子树,上面长满了新绽开的嫩叶;比起广场上其他的树木
来,它的那套春天的华装是多么漂亮啊!那些树中有一棵已经不再列入活树的行列了。它躺
在那里,是被连根拔起甩在地上的。在它原先生长的地方,这棵清新的栗子树将被裁进去②。
    现在,它还高高地竖在今天早晨把它运到巴黎来的那辆车子里,这车是从许多里地之
外,从乡村把它运来的。这棵树紧靠着一块大草坪立了许多年了,树下常常坐着一位老牧
师,讲故事给那些聚精会神的孩子们听。这年轻的栗子树也跟着听。住在里面的树精——要
知道那时她还是一个孩子呢,她能回忆起那棵树小的时候的情形。它出土时还不及草叶和蕨
秆高。这些草那时已经不能再长了,可是树每年都在生长,越来越高。它吸收着空气和阳
光,得到雨露的滋润,被强劲的风吹打,推来搡去,这对它是必要的,是对它教育的一部分。
    树精很喜欢自己的生活和环境,喜欢阳光和鸟儿的歌唱,然而她最喜欢的是人类的声
音。她能像听懂鸟兽的语言一样听懂
2007/12/10 | 谁最幸福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226) | 发表于 13:24
“多漂亮的玫瑰啊!”阳光说道。“每朵花骨朵都绽开得同样美丽。它们都是我的孩
子!是我用吻给予它们生命!”“是我的孩子!”露水说道。“是我用我的泪水把它们抚大
的。”
    “可是我认为我才是它们的母亲!”玫瑰篱笆说道。“你们不过是教父教母,不过是在
取名的时候,尽你们的能力和好意送了点礼物罢了。”
    “我的可爱的玫瑰花孩子!”三位一起说道,同时祝愿每朵花得到最大的幸福。但是只
有一朵花是最幸福的,而有一朵必定只能得到最少的幸福。那么是谁呢?
    “我会弄明白的!”和风说道。“我天南地北无处不去,就连最小的缝我都钻得进去,
对什么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朵绽开了的玫瑰都听到了这些话,每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也
都感觉到了这些话。
    这时有一位满含哀伤和爱心,身穿黑衣的母亲穿过花园。她摘了一朵半开的玫瑰花。花
新鲜丰满,她觉得这是玫瑰花中最美丽的一朵。她把花拿进那间安宁、寂静的小屋。几天以
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儿还在这里跑来跑去,可是现在已经像一尊熟睡的大理石像,躺在
黑色的棺材里了。母亲吻了吻死者,又吻了吻那朵半开的玫瑰花,把它放在死去的女孩的胸
口上,好像它的清新和母亲的吻可以使那颗心脏再跳动起来。
    这朵玫瑰花似乎酝酿了一股力量;每一片花瓣儿因为
2007/12/10 | 汶岛和格棱岛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344) | 发表于 13:23
紧靠着锡兰岛的海岸,在荷尔斯腾斯堡①外面,曾经有过两个树木茂密的岛——汶岛和
格棱岛。岛上有建着教堂的小镇,有庄园。两岛都紧靠海岸,相互之间距离很近,不过现在
只有其中的一个岛了。
    一天晚上,天气坏得非常可怕。海水上涨,在人的记忆中从没涨得这么高过;风暴越来
越厉害,那是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天气,那声音就像地球在碎裂。教堂的钟剧烈地摇摆着,
不用人去撞便自己响起来。
    就在那天晚上,汶岛沉到海的深底去了,就好像这个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似的。但在那
以后的许多夏季的夜晚,当海上风平浪静,海潮退落,渔船挂着灯去叉鳗鱼的时候,眼睛锐
利的渔民便说他可以看到汶岛就在自己的下面,岛上的白色教堂和教堂高高的围墙都依然可
见。“汶岛等候着格棱岛②,”传说中这么讲。他看到了这个海岛,他听到了教堂的钟声从
下面传来。可是他这点依然搞错了,那显然是那些经常在水面休息的野天鹅的声音。它们凄
戚的鸣叫声从远处听,就像是教堂的钟声一样。
    有个时候,格棱岛上的老人还能很清楚地记得那个暴风雨的夜晚,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在
潮水退落时能坐车来往于这两岛之间,就像今天人们乘车从离荷尔斯腾斯堡不远的锡兰岛乘
车去格棱岛一样,海水只淹过轮子一点。“汶岛等候着格棱岛”,人们就是这么说的。这成
了传说,像真事一样。许多小男孩和小女孩在暴风雨的夜晚躺在床上想:今晚汶岛带走格棱
岛。他们在恐惧中念着上帝,就这样睡着了,做了美梦。——第二天早晨,格棱岛和岛上的
2007/12/09 | 碎布块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12) | 发表于 12:35
  在工厂外面,从四面八方收来的碎布片堆成一个又一个高高的垛子。每块碎布都有自己
的历史,每块碎布片也在讲自己的历史,但是你不可能听全它们所讲的一切。有些碎布片是
本国出产的,有的来自外国。这边一块丹麦布片和一块挪威布块挨在一起;一块是地道的丹
麦布,另一块则是货真价实的挪威货。任何通情达理的挪威人和丹麦人都会说,这两位真是
有意思。
    它们的语言是相通的①,尽管挪威布块说,两者的差别大得很,就像法文和希伯莱文一
样。“我们跑上山去为了保持我们语言的纯正,可是丹麦人却尽讲些引经据典拗口的话
②。”它俩不停地谈着,尽讲些陈旧的废话。只在成了碎布堆的时候,它们的话才有了一点
价值。
    “我是挪威的!”挪威布块说道。“我说我是挪威的,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我的每根
经纱纬线都很结实,就像老挪威的上古岩石一样。我们这个国家有一部宪法③,就像自由的
美国一样!一想起我的身份,一想起我的思想将用花岗岩铿锵的声音表达出来,我的每根纱
线都觉得惬意自在!”
    “可是我们有文学!”丹麦碎布片说道。“您懂不懂那是什么?”
    “我不懂!”挪威的重复了一遍。“平原老乡,要我把他搬到山上,用北极光照照看
吗;那个破烂货!冰块在挪威的太阳下融化的时候,丹麦那巴掌大的船便装着黄油和干酪到
我们这里来,可以算得上是好吃的东西!搭配着运来的便是丹麦文学。我们
2007/12/09 | 教父的画册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1) | 阅读(251) | 发表于 12:34
教父可会讲故事啦,讲许多许多,很长很长,他还会剪纸,会画画。快到圣诞节的时
候,他便拿出一本用洁白干净的纸订成的写字本来,他把从书本上、报纸上剪下来的画都贴
在纸上;要是画不够用来表明他要讲的故事,他便自己画。我小时候得到了好几本这样的画
册;但是这些画册中最美丽的是那本《哥本哈根用煤气灯代替老鱼油灯的值得纪念的那一年
①》,这话写在第一页上。
    “这本画册一定要好好地保存起来,”父亲和母亲说道,“只是在重要的时候才可以拿
出来。”
    在这本画册上,教父却这么写道:
    把书撕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别的小朋友干的比这还糟。
    第一页上有一张画是从《飞邮报》②上剪下来的。在这张画上,人们可以看到哥本哈根
的“圆塔”和圣母教堂。左边贴着一张关于一盏旧灯的画,画上写了“鱼油”;右边是一盏
有座灯——上面写着“煤气”。
    “瞧,这是海报!”教父说道,“这是你们要听到的故事的开头。它也可以当一出戏演
出,只要有人能把它编出来:‘鱼油和煤气,或者哥本哈根的生命和生活’。这是一个很好
的题目!在这一页的最下面还可以看到一幅画,这张画并不那么容易理解,所以我要对你们
解释解释。那是一匹地狱马③,他本来应该在画册结束的时候
2007/12/09 | 癞蛤蟆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216) | 发表于 12:32
井很深,所以井绳就很长,人们把水桶拉出井边的时候,滑轮几乎无法转动。太阳永远
照不到井底,不管井水多么清澈,阳光也不能将影子在水面上倒映出来。但是只要是它能照
到的地方,石缝中间便有绿苔生长出来。
    这儿住着一个癞蛤蟆家族,是从外面迁来的。他们实在是跟着老癞蛤蟆妈妈头朝下跌进
来的,老癞蛤蟆妈妈现在还活着。那些老早便在这里落户,在井里游来游去的青蛙承认和他
们是亲戚,把他们称为“井客”。他们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在那些他们称之为潮湿井石的
干地方生活,他们觉得很舒服。
    青蛙妈妈出门旅行过一次,当水桶提上去的时候,她跑到了桶里。但是外边光线太亮
了,刺得她眼睛生疼。幸运的是,她跳出了桶,噗的一声便狠狠地落到了水里,跌得她背
疼,躺了三天。关于上面的世界,她讲不出多少来,但是她知道,大伙儿也都知道,井并不
是整个世界。癞蛤蟆妈妈当然可以谈出一点什么来,可是有人问起她来时,她从来不回答。
于是大伙儿也就不问了。
    “她又肥又丑,又胖又叫人恶心!”小青蛙说道,“她的孩子也一样怪模怪样。”
    “很可能是这样!”癞蛤蟆妈妈说道,“但是这些孩子当中有一只头上有颗宝石①,要
不然就是镶在我头上。”
    青蛙听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他们不喜欢这种话,所以他们就做了个鬼脸,跳回井
底去了。可是,小癞蛤蟆却骄傲地伸直了他们的后腿。他们都以为自己
2007/12/08 | 姨妈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5) | 发表于 12:29
你真应该认识姨妈!她真可爱!是啊,就是说她的可爱不是人们通常理解的那种可爱。
她很甜很和蔼,有自己独特的令人觉得有趣的地方。若是有人想闲聊点什么,想找个人寻寻
开心,那么她便可以是人们闲谈说笑的对象。她可以被编进戏里,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就是
为了戏院和一切与戏院有关的事而活在世上的。她是一个很慈善的人,可是经纪人法布,姨
妈把他叫做狗儿子①的那位却说她是一个戏迷。“戏院是我的学校,”她说道,“是我的知
识的源泉。从那里我有机会重温圣经的历史:‘摩西’②,‘约瑟和他的众兄弟’③等等,
都是歌剧了!从戏院里我学习了世界历史、地理和人文知识!我从法国的戏剧里知道了巴黎
的生活——下流,可是非常有趣!看了《吕格勃一家》④后我不知流了多少眼泪。那个男人
为了赢得那个年轻恋人竟然饮毒自杀!——是啊,在过去五十年我连续买全票⑤,这期间我
哭过多少回啊!”姨妈熟知每一出戏,每一个场景,每一个要上场或者上过场的人物。只有
在戏剧上演的那九个月她才真正活着。夏季要是戏院没有演出⑥,那段时间会使她变老,而
一场持续到半夜以后的演出则又延长了她的生命。她不像其他人那样说:“春天来了,鹳已
经回来了!”“报纸上说第一批草莓上市了。”她是这样宣告秋天的来临的:“你瞧见了戏
院又在预售全年的包厢票了吗?演出开始了。”
    她按照一所住房距戏院的远近来衡量它的价值和它位置的好坏。从戏院背面的那条小街
搬到距戏院稍
2007/12/08 | 谎报夏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28) | 发表于 12:28
那是冬天,空气很寒冷,朔风刺骨,但是屋子里暖和舒服,花儿呆在屋子里,躺在土里
和雪下自己的球茎里。
    有一天下雨了。雨水穿过雪层浸进土里,润湿了花的球茎,通报了地面上已是光明世
界。太阳很快便把它纤细有穿透力的光线射过雪层,射到花的球茎,轻轻地抚摸着它。“请
进!”花儿说道。
    “不行!我还没有强壮到能打开你的球茎的程度。夏天我会更强壮一些。”
    “什么时候才是夏天?”花儿问道,而且每当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它都要重复问这句话。
但是距离夏天还远呢,雪还盖在上面,每个长夜里水总是冻结成冰。
    “怎么这么久啊!怎么这么久啊!”花儿说道。“我觉得浑身酸痛。我得伸伸腰,活动
活动自己的肢体,我得绽开来,我要出去,问夏天早安。那将是幸福的时刻!”
    于是花儿伸伸腰、活动活动肢体,朝薄薄的外壳撞击了几下。这薄壳被外面的水泡软,
被雪和泥土温暖,被阳光射透。它在雪下发出芽来,在自己的绿梗上结出了嫩绿的骨朵,还
长出又窄又厚的叶子,像一道野生屏围保卫着它。雪很凉,但被阳光照得透亮,这样便很容
易被冲破,现在阳光用比以前更大的力量照晒着。
    “欢迎!欢迎!”每一道阳光都在歌唱;花儿伸出了雪层来到了光明的世界里。阳光鼓
着掌,亲吻着它。接着花儿完全绽开了,白得像雪一样,被绿色的条纹装点着。它高兴却
2007/12/08 | 搬迁日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6) | 发表于 12:26
你当然记得守塔人奥勒①!我曾讲过两次去看望他的情形。现在我要讲第三次的拜访,
可是并不是最后的一次。通常我是在新年的时候到塔上去看望他,这次却是在搬迁日②。因
为这一天呆在下面的城市街道上叫人很不舒服。街上一堆一堆的垃圾,破坛碎罐和破布烂
衫,更不用提那些不用的铺床的干草,你不得不在它们中间艰难地探路行走。刚才我路过那
边,瞧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废弃物品堆上有两个孩子在玩耍。他们玩的是上床睡觉,他们觉得
在这儿玩上床睡觉的游戏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是啊,他们钻到了一堆破草里,把一块破烂的
糊墙纸盖在身上算是被单。“好玩极了!”他们说道。这对我就太过分了点儿,我只好动身
来找奥勒。
    “今天是搬迁日!”他说道,“大街小巷成了桶,庞大无比的桶,对我来说一满车就够
了!我可以从里面找出点什么,圣诞节过后不久我就去找了。我下了塔到街上去,街上又脏
又潮,还冷得叫人感冒着凉。清道夫和他的车子停在街上,车子是满满的,真是一幅哥本哈
根街道搬迁日的图景。车子的后部载着一棵云杉,还蛮绿的,树枝上还挂着金纸箔。云杉是
人们用来布置圣诞节盛景的,现在被扔到街上来了,清道夫把它插到车子的后部,叫人看了
高兴,或是叫人哭上一阵。是的,可以这样说,全看你对它怎么想了。我想了想,肯定车子
上面的某些东西也想了想,或者说它曾经想了想,因为大体上都是一回事。车上有一只破旧
的女手套,它会想些什么呢?要我告诉你吗?它躺在那里,小指头刚好指着那棵云杉。‘这
棵树和我有关系!’它想着,‘我也参加了灯火通明的晚会!我自己的生活便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