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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 墓中的孩子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4) | 发表于 13:18
屋子里充满哀伤,心中充满哀伤,最幼小的孩子,一个四岁的男孩,这家人唯一的儿
子,父母的欢乐和希望,死掉了。他们诚然还有两个女儿,最大的一个恰恰在今年该参加向
上帝表示终身坚信的仪式了,两个都是很可爱的好姑娘。可是这最小的孩子却总是最受疼爱
的,他最小,还是一个儿子。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姐姐们极为悲痛,就像任何年轻的心的
悲痛一样,她们的父母的痛楚特别使她们揪心。父亲的腰弯下了,母亲被这巨大的悲伤压垮
了。她整天围着这病孩子转,照料他,搂着他,抱着他。她感觉他是她的一部分。她不相信
他死了,不肯让他躺进棺材埋进坟里。上帝不能把这个孩子从她身边带走,她这样认为:在
事情仍然如此发生,成了事实的时候,她在极度痛苦中说道:
    “上帝知道这件事情!世上有他的没有心肝的仆从,他们为所欲为,他们不听一位母亲
的祈祷。”
    在痛楚中她离开了上帝。于是黑暗的思想,死亡,人在泥土中化作泥土的永恒死亡的想
法,在她心中出现了;接着一切便都完了。在这样的思想中她失去了依附,而陷入迷惘的无
底深渊中去了。
    在这最沉痛的时刻,她再也哭不出了。她不想自己年幼的女儿。男人的泪水滴到她的额
头,她不抬眼看他。她的思想完全专注在那死去的孩子身上,她的整个生命,她的生存都沉
缅在唤回对孩子的点点记忆中,唤回他的每一句天真的话语中。
    安葬的日子到来了。之前的几个夜晚她完全没有入睡。那天清晨时分,她疲倦到了极
点,略为休息了一会儿。就在这时,棺材被抬到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棺盖在那儿
2007/11/27 | 墨水笔和墨水瓶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5) | 发表于 13:15
有人在一位诗人的房间里看见他桌子上摆着墨水瓶的时候,说了这样的话:“真奇怪,
这么个墨水瓶里,竟然会生出这么些东西!真不知下一步又是些什么?是啊,真奇怪!”
“就是的,”墨水瓶说道。“真不可思议!就是的,我常这样说!”它对羽毛笔说道,也是
对桌子上其他能听到的东西说的。“真奇怪,从我身上竟生出了这么多东西!是啊,这几乎
是令人不能相信的!而我自己也真不知道,当人在我里面醮的时候,下一步会是什么样。只
要我的一滴就够写满半页纸,这半页纸上什么不能写。我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从我产生出
了所有的诗人的作品!产生出了人们觉得自己认识的这许多活生生的人,这许多内心的感
受,这种美好的心情,这些对秀丽的大自然的描写。我自己也不明白,因为我并不了解大自
然。不过它却就在我体内!从我这儿产生出了一群四处闯荡的人,漂亮的姑娘,骑着高头大
马的骑士,皮尔·杜佛和基尔斯腾·基默①!是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向您保证,我没有
想着这一层。”
    “您是对的!”羽毛笔说道:“您根本没有想。因为要是您想,您便会明白,您只不过
出了些水罢了!您提供水,这样我便可以表达,可以把我内心的东西表现在纸上,东西是我
写下来的。写字的是笔呢!这一点任何人都不怀疑,大多数人对诗的了解和一个老墨水瓶是
一样的。”
    “您只有很少的经验!”墨水瓶说道,“您服役还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半秃了。您竟
2007/11/27 | 一串珍珠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5) | 发表于 13:14

  在丹麦,从哥本哈根通往科绪尔①,现在还只有一条铁路②。这条铁路是一串珍珠,这
样的珍珠,欧洲已经有好多串了。价值最昂贵的珍珠有:巴黎、伦敦、维也纳、那不勒斯—
—!可是许多人并不把这些大城市看成是自己最美丽的珍珠。相反,却把不为人所注意的某
个小地方看作是自己最美丽的珍珠,里面住着最亲的人的家中之家!是的,这往往只不过是
一个孤庄,绿篱中隐藏着的一所小屋子,火车奔驰而过的时候,眼前飞过的一个小点而已。
    从哥本哈根到科绪尔有多少颗珍珠呢?在我们看来有六颗。这些地方大多数人都会注意
到,古老的记忆,诗文,给这些珍珠以灿烂的光辉,使它们在我们的思想中闪闪发光。那里
的山坡旁,屹立着腓德烈六世③的宫殿,厄伦施莱尔④童年的家;在松诺玛肯⑤一片树林绿
茵的深处,这一串珍珠中的一颗在闪烁,人们把它叫做“菲勒蒙和包喀斯的茅屋”⑥,也就
是说,两位可亲的老人的家。这里住着拉贝克和他的妻子伽玛⑦。这里,在他们好客的屋檐
下,在一辈人的时间里聚集着忙忙碌碌的哥本哈根精神世界中之许多佼佼者,这里是精神生
活之家,——而现在!请别说:“唉,变化多大啊!”——没有,它仍是精神之家,衰颓的
花草的温房⑧!没有活力绽放的花苞却可以在这里得到保护,找到存身之所,都会舒展开花
瓣,结籽。这里精神生活之家闪闪发光,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和旺盛的活力。周围的世界,透
过眼睛,把光芒

2007/11/26 | 孩子话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2) | 发表于 12:56
批发商家为孩子们安排了一次聚会,参加的都是有钱人家、体面人家的孩子。这位批发
商生意做得很不错,是一位有学识的人。他得到过高级中学结业证书,是他那和善的父亲坚
持要他念书的。父亲最初做贩牛生意,为人老成勤俭,赚了不少钱。批发商接着又不断地赚
钱。他很有头脑,心地也很慈善。可是大伙儿很少说起他的这些,说得最多的还是他的那许
多钱。
    他家出出进进的都是体面人物。有的是人们说的血统很体面,有的是人们说的精神方面
很体面,有的两者兼而有之,有的则两者皆缺。现在这里是孩子们的聚会,讲的都是孩子
话,孩子们讲话从来不拐弯抹角。有一个小姑娘很漂亮,只是过于高傲了。都是仆佣们总是
亲吻她而宠出来的,不是她的父母,在这方面,他们倒还是很注意分寸的。她的父亲是宫廷
侍从官,这很了不起,她知道。
    “我是宫廷里的孩子!”她说道。她其实也可能是地下室的孩子,随便你自己怎么定都
可以。于是她对别的孩子说,她是“生就”的,还说,如果不是生就的,那她就变也变不
成。读书也没有用,即便你十分用功读书也不行,要是你不是生就的,那你是变不成的。
    “那些以‘生’字为姓的结尾的人①,”她说道,“在世界上怎么也成不了大器!应该
把手叉在腰旁,远远地躲开这些‘生’呀‘生’的!”于是她便把她那娇嫩的小手叉在腰
上,胳膊尖尖的,让人看看应该怎么样行事。那一双小胳膊真好看,她真是甜极了!
2007/11/26 | 安妮·莉丝贝特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4) | 发表于 12:55
安妮·莉丝贝特如奶似血,年轻开朗,长得很好看;牙齿白得发光,眼睛又明又亮,一
双脚跳起舞来又轻又快,性情也活泼轻松!后果怎么样呢?——生了“一个讨厌的小仔
子!”——可不是,他一点也不好看!他被送到了挖沟工人的妻子那里。安妮·莉丝贝特本
人则住进了伯爵夫人的府第里面,坐在豪华的屋子里,穿的是丝绸、绒料的衣服;没有一丝
微风可以吹到她身上,谁也不敢对她讲严厉的话,那会伤害她,她不能忍受伤害。她为伯爵
的婴儿做奶母。那孩子真像一个王子,美丽得像一个天使。她多么喜欢这个婴孩啊!她自己
的孩子,是啊,他在那一个家,在挖沟工人的家。那个家里,锅从没有烧开沸腾的时候,嘴
却总是闹闹嚷嚷,家里常常没有人。小男孩哭起来,没有人听到,也就没有人动心①。他哭
着便睡着了,在睡眠中人是感不到饥渴的,睡眠真是一个绝妙的发明。一年年过去了——是
的,随着时间逝去,杂草便长了起来,人们都这么说,——安妮·莉丝贝特的孩子也长大
了,可是,人们说他的发育可不算好。他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成了这家的人。他们因此得
到了抚养费。安妮·莉丝贝特完全摆脱掉了他。她是大城市里的夫人,在家中,生活温暖舒
服,出门则要戴帽子。她从不到挖沟工人家去,离开她住的城市太远了,那儿也没有她什么
事,孩子是他们的,他们说,他能够找吃的。他要找点事做挣一口吃的,于是他便去看管玛
兹·延森的红母牛。他满可以照料点什么,做点什么事了。
    大庄子漂洗衣服的坝子上,看门狗
2007/11/26 | 守塔人奥勒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6) | 发表于 12:53
“当今世事时起时落,时落时起!现在我可不能起得再高了!”守塔人奥勒说道。“起
落,落起,大多数人都必须试试;从根本上说来,我们大家最终都要成为守塔人,从高处审
视生活,审视万事。”
    我的朋友奥勒,老守塔人,一个有趣爱唠叨,好像什么都藏不住可是却又极严肃认真地
把许多东西都藏在心底的人,他在塔上就是这样讲的。是啊,他出身于满不错的门第,还有
那么一些人说,他是一个枢密参事的儿子,或者说可能是,读书读到高中毕业,曾是助理教
师,助理牧师,但这于事又有何补!那时他住在牧师的家里,一切全是免费的;他要上光鞋
油打整他的靴子,但是牧师只给他用油脂调的黑色涂料,为了这个,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一个说另一个小气,另一个说这一个虚荣,黑色涂料成了敌意的黑色缘由,于是两人分手
了。他对牧师要求的东西,也正是他对人世间的要求:上光鞋油;可得到的总是用油脂调的
黑色涂料;——于是他便走离人寰去当隐士。可是,在一个大城市里食人间烟火的隐士只能
在教堂的塔上才有,他便爬到那上面,抽着烟斗,孤单地走来走去;他朝下望望,朝上望
望,不断琢磨,然后用自己的方式讲出他看到了些什么,没有看到什么,他从书本上以及从
自己身上,读到了些什么。我常借给他些书读,都是些好书,从你交往的人读些什么样的
书,你便会知道其人如何。他不喜欢英国那种写家庭女教师的小说,他是这么说的,也不喜
欢法国的那种用对流风和玫瑰花杆炮制成的东西,不,他要读传记,读关于大自然的奇妙的
书。我每年至少去看望他一回,通常是新年一过便去,在每年送旧迎新的时刻,他的思想中
2007/11/25 | 踩面包的姑娘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5) | 发表于 10:30
你大概听说过那个怕弄脏自己鞋子便踩面包的小姑娘,听说过她遭了多大的殃吧。这些
事是写在纸上印在纸上的。她是一个穷孩子,很骄傲,自觉很了不起,像俗话说的那样,她
这个孩子本性不好。还在她很小的时候,她便逮苍蝇,撕下它们的翅膀,让它们只能爬,以
此取乐。她还把大甲虫和金龟子抓来,各穿在一根针上,在它们的脚下放一片绿叶或者一小
块纸,可怜的小虫子便紧紧抓住叶子或者纸片,转过来,翻过去,想挣脱掉针。
    “大甲虫会看书了!”小英娥说道,“你看它翻纸的那个样子!”
    随着她渐渐长大,她不是变好一些而是更坏了。不过她长得很好看,这正是她的不幸,
否则,她大概会被管束得和现在不一样。
    “你的头得拿浓碱水好好泡泡!”她母亲说道。“你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踩我的围
裙,我怕你长大了会时常踩在我的心口上。”
    她真是这么干的。
    现在她到乡下有钱人家去帮工了,人家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于是她穿得很好。
她很好看,就越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她在外帮工一年,她的主人对她说:“小英娥,你该回去看看你的父亲母亲了!”
    她倒也回去了,不过是为了显示给他们看看,她穿戴得多么漂亮。然而在走出乡下快到
城里的时候,她看见一群姑娘和小伙子在街头的水池边闲谈,而她的母亲正坐在一块石头上
2007/11/25 | 风所讲的关于瓦尔德玛·多伊和他的女儿们的事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6) | 发表于 10:29
风刮过草地,草儿便像一泓清水,泛起层层涟漪;若是它刮过了一片麦田,麦田便像一
片海洋,生出阵阵波浪。这是风的舞蹈。请听它讲的:它是用歌把它唱出来的,而且在树林
里发出的那响声又不同于墙上的风孔、裂缝和开口的地方发出的声音。你瞧,风在天上是怎
样像赶羊群似地追逐着云彩;你听,风在地面上如同守卫人吹号角一样鸣响着闯过敞开的城
门。它奇妙地从烟囱口吹进,吹到壁炉里;火于是生出烈焰,溅出了火星,把屋子照得通
明,坐在这儿听风讲故事是多么暖和惬意。只让风自个儿讲!它知道的童话和故事比我们知
道的加在一起还要多。听,它现在讲什么:
    “呼——呜!刮了过去!”——这便是它唱的歌的副歌。

                      ※               ※                 ※

    “在大海峡①边上有一座古老的庄子,庄墙的砖是红色的,块头很大!”风说道,“我
熟悉每一块
2007/11/25 | 狠毒的王子(一个传说)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6) | 发表于 10:27
从前,有一个心狠手毒、刚愎自用的王子,他的全部心思都用在征服全世界所有国家,
让人们一听到他的名字便毛骨悚然;他带着火与剑四处征战。他的士兵把麦粟田里的庄稼践
踏尽了,他们烧毁了农民的房舍,鲜红的火舌吞噬了树木,果实被烧枯,挂在熏烧得漆黑的
树枝上。许多可怜的母亲抱着赤身露体还在吃奶的孩子躲在冒烟的墙后,士兵搜索着,要是
他们发现了她和孩子,便恶魔般地拿他们寻开心。最狠毒的魔鬼也干不出这样狠毒的事,王
子却认为就应该这样。他的权势一天天大起来,他的所作所为倒都能得逞。所有的人一听到
他的名字便害怕。他从征服的城市掠走金银财宝,在他的王城中集敛起来的财宝,是任何别
的地方都无法与之相比的。他令人修建起辉煌的宫堡,教堂和拱形过廊。任何看到这些浩瀚
工程的人都说:“好了不起的王子哟!”他们不曾想到他给其他国家带来的苦难,他们没有
听到从那些被烧毁的城市传来的叹息和呻吟。
    王子瞅着他的金子,瞅着他的宏伟建筑,便和许多人一样想:“多了不起的哟!可是,
我还要占有更多,多多的!别的任何势力都不能和我相比,更别想超过我!”他向所有的邻
国宣战,征服了全部邻邦。在他驾车经过街市的时候,他用金链子把被他征服的国王锁在他
的车上;在他举行酒宴的时候,他们必须跪在他和朝臣的脚边,捡参加宴席的人扔给他们的
面包屑。
    后来,王子让人在各个广场上,在皇室的宫廷里都摆上他的塑像。是的,他甚至要把他
的塑像摆到各教堂上帝的神坛之前。但是神父说:“王子,你很了不起,但是上帝更伟大,
我们不敢。”
2007/11/24 | 钟渊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2) | 发表于 11:03
“叮当!叮当!”奥登斯钟渊那边传来了清脆的声音——是一条什么样的河?——奥登
斯城的孩子们个个都知道,它绕着花园流过,从木桥下边,经过水闸流到水磨。河里生长着
黄色的水浮莲,带棕色绒毛的芦苇,像绒一样的深褐色香蒲,又高又大;老朽绽裂的柳树,
摇摇晃晃,歪歪扭扭,枝叶垂到水面修道院沼泽这边,垂到漂洗人的草地①旁边。但是正对
面却是一个挨着一个的花园,花园与花园又各不相同。有的有盛开的美丽花朵和供乘凉的亭
子,整洁漂亮,就像玩具娃娃的小屋。有的园子里又全是白菜、青菜,或者根本就看不见园
子,一大片接骨木丛的枝叶垂着盖住了流水,有些很深的河段,用桨都够不着底。老修女庵
的外面最深,这地方叫做钟渊,河爷爷就住在那底下;白天太阳穿过水面射来的时候他睡大
觉,到了月明星稀的夜里,他便出来了。他已经很老很老了;外祖母说,她从她的外祖母那
儿就听说过他,他过着孤寂的生活,除了那口古老的大钟之外,连个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钟一度曾经挂在教堂顶上,现在,那座被叫做圣阿尔巴尼的教堂以及那钟塔,都已经不见
踪影了。
    “叮当!叮当!”,钟塔还在的时候,钟就这样响。有一天傍晚,太阳落下去的时候,
钟摇晃得厉害极了,挣断了索子,穿过天空飞了出去;那亮闪闪的铁在猩红的晚霞中十分耀
眼。“叮当!叮当!现在我要去睡觉了!”钟唱着,飞到了奥登斯河,落进了最深的河段,
那块地方因此便被称做钟渊。可是在那儿它并没有入睡,没有能得到休息。在河爷爷那里它
仍在鸣响,这样,上面的许多人听到水下传来的钟声时,
2007/11/24 | 跑得飞快的东西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3) | 发表于 11:02
设了一个奖,噢,设了两个奖。二奖和头奖,奖给跑得最快的,不是指某一次比赛,而
是全年中跑得速度最快的。“我得了头奖!”野兔说道,“然而在评判委员会里要是某位有
家属或是有至亲好友的话,就必须公正无私。蜗牛得了二等奖,我认为这几乎是对我的一种
侮辱!”
    “话可不能这么说!”看到颁奖的篱桩保证说,“也得考虑勤奋和善意。好几位令人尊
敬的人都这么说,我也这么理解。蜗牛的确花了半年的时间,才翻过门槛。在这场对他来说
是飞快的跑动中,他还落了个大腿骨折。他是真心实意专心一致地在跑,而且还背了座屋
子!这一切,都是值得人尊敬的!——这样,他才得了个二等奖!”
    “本来,我也应该被考虑进去的!”燕子说道,“我相信,在往前直飞和急转弯方面,
还没有谁比我更快;我什么地方没有去过,远着呢,远着呢,远着呢!”
    “是的,这是您的不幸之处!”篱桩说道,“您尽闲游浪荡!天气一冷,您就跑到外国
去了;您一点爱国心也没有!不可能把您考虑进去!”
    “可是,要是我整个冬天都卧在沼泽地里呢!”燕子说道,“睡它整整一个冬天,那就
能考虑我了么?”
    “到沼泽妇人那儿开张证明来,证明您在祖国睡了半年,那么便会考虑您了!
2007/11/24 | 沼泽王的女儿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7) | 发表于 11:00
鹳给它们的孩子讲了许多故事,全是关于沼泽地、水潭的。这样的故事一般说来都是按
孩子的不同年龄和不同理解力而随时调整修改的。最小的孩子只要听到“叽叽、喳喳、噗
噗、嗤嗤!”也就满足了。它们觉得这顶有趣了,可是大一点儿的却总想听那些意思比较深
刻一些的,或者,至少要和自己一家有点关系的。鹳家族中代代相传的那两个最古老、最长
的故事,有一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关于摩西的那个,说的是他的母亲怎么样把他放在
尼罗河的水里,后来他如何被法老的女儿发现,又怎么样受到了良好的教养,成了一个伟
人。后来的人又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埋葬在什么地方①。这故事非常普通。
    第二个故事则还没有人知晓,也许是因为它差不多就是我们国内的。这个故事从一只鹳
妈妈传给另一只鹳妈妈,传了一千来年,她们一个讲得比一个好,现在我们讲得最好。第一
对带来这个故事,而且自己就是故事中的角色的鹳来这里度夏的时候,是歇在汶苏塞尔②那
边荒沼泽海盗时期③的一所海盗木屋上。如果我们要卖弄一下学识的话,那就可以说它在北
面接近日德兰斯凯恩的约尔林郡。现在那儿还有一大片水泽地,可以在郡志里读到关于它的
记述。这里原来是海底,后来升起来了,就成了这样。它延伸到四方有好几里远,四周全是
潮湿的草地和一片烂泥沼泽,泥炭沼,上面长着悬钩子和杂乱的矮树。天空中差不多终年都
有一层薄雾笼罩着它,七十年前那儿还有狼。这一带真是名副其实的“荒沼泽”,可以想象
一千年前这里是多么荒凉,有多少沼泽湖泊!是的,在个别的地方,当时的情景今日依然可
见。芦苇也那么高,长着和今天长的一个样子的长长的叶子,开着同样的深褐
2007/11/23 | 字母读本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3) | 发表于 19:42
有一个人新为字母读本写了些小诗;就像旧字母读本一样,每个字母两行;他认为该有
点新东西,那些旧诗太过时了①,现在他十分喜欢自己写的了。这新的字母读本只是刚写出
来,和那本印刷装订好的老读本一起被并排放在那大书柜上,书柜上还放着许多传授知识的
和许多有趣的书。可是老字母读本自然很不愿意和那新读本做邻居,所以便从书架上跳了下
来,同时还用腕子推了一下那本新的,所以那新的也掉到了地上,它的一张张散叶落得遍地
都是。老字母读本把第一页翻开朝上,这是这本中最重要的一页;所有的字母,大写的小写
的,都写在上面。这一页上面有其他的书稿以存在的一切,字母,全部字母,这些字母却统
治着整个世界;它有着可怕的威力!全看让它们怎么样排列拼合起来了;它能叫你活,它能
叫你死,叫你欢乐和痛苦。它们单个独自呆着的时候,什么意思也没有,可是如果把它们排
起来,——是啊,在上帝让它们服从他的意旨的时候,我们能够感到的东西比我们能够承受
的要多得多,压得我们深深地弯下腰去,可是字母却能扛起它来②。
    它们现在面朝上躺着!大写字母A里的大公鸡③身上的红色、蓝色和绿色羽毛闪闪发
光;他挺着胸,因为他知道字母意味着什么,他还是这些字母中唯一一个活的东西。
    在老字母课本掉到地下的时候,他拍拍翅膀从书上飞了出来站在书柜的一个边上,用嘴
理了理自己的羽毛,高声啼了起来,引起了一阵回响。书柜里的书在没有人使用它们的时
候,总是像睡觉似地一排站定,现在感觉到有了号角声了,——于是公鸡高声清楚地讲起那
本可尊敬的旧字母读本所受到的那些不公。
2007/11/23 | 老橡树的最后一梦(一篇圣诞童话)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10) | 发表于 19:41
在树林中高高的坡头上,靠近敞露的海滩边,有这么一棵真正是很老的橡树,它正好三
百六十五岁。但是,对树来说,这样长的时间,也不过就像我们人经历那么多个昼夜罢了;
我们白天醒着,夜里睡觉,于是做我们的梦。树木可另是一个样子,它们在三个季度里是醒
着的,只是快到冬天的时候才开始睡眠。冬天是它入睡的时间,是它的漫长的白昼之后的夜
晚;这漫长的白昼被人称作春天、夏天和收获的秋天。
    在许多和暖的夏日里,蜉蝣围绕着树的顶冠舞蹈,飞来飞去,觉得很是幸福。接着那小
小的生灵便在一片宽大清新的橡树叶子上安静幸福地休息片刻,这时,树老是说:“小可怜
虫!你的整个生命不过只是一天!多么地短促啊,太可悲了!”
    “可悲!”蜉蝣总是回答说,“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这一切是好得无比了,
这么暖和,这么美好,我高兴极了!”
    “可是只有一天,然后一切都完了!”
    “完了!”蜉蝣说道:“什么是完了!你是不是也完了?”“没有的,我也许活上你的
那成千上万的天;我的一天是四个季!这是很长的时间,你根本算不出来的!”
    “可不是,我不懂得你!你有我的成千上万天,可我有成千上万的眼前的一刻供我快乐
幸福!在你死的时候,是不是世上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停止了?”
   
2007/11/23 | 做出点样子来
类别(童话世界) | 评论(0) | 阅读(31) | 发表于 19:39
“我要做出点样子来!”五兄弟中最年长的那位说,“我要对世界有用处,那怕是最微
不足道的地位,只要有好处就行,我干一样,就会干出点样子来。我要烧砖,这东西人是不
能少的,这样我总算做出点样子来了!”
    “可是你做的那点样子太不足道了!”二弟这么说,“你那点样子几乎等于零;那是打
下手的活,可以用机器做。不行,最好还是当泥水匠,那总算有点样子,我要做泥水匠。这
是一种地位!当上了泥水匠,就可以进入行会,成市民,可以挂起自己的幡子,进自家本行
的小酒馆。是的,要是干得不错,我还可以雇学徒工,被人称做师傅①,我的妻子也就成了
师母。这才像做出了点样子!”
    “那根本不算什么!”老三说道,“那是排在等级之外的,城市里等级多着呢,师傅上
面一大串,你可以是个忠诚的老好人,可是即使当上了师傅,你还只不过是大家说的‘普通
人’!
    不行,我知道一种更好一点的!我要去做建筑师,踏进艺术界、思想界,在精神世界里
上到高一些的层次里去。诚然我得从下面开始,是的,我可以直说:我开始可以干木匠小
工,戴顶便帽,虽然我习惯戴丝帽,为那些普通学徒跑腿拿啤酒、拿烧酒,他们会直呼我为
你②,这很不体面!但是我可以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化装表演,是一张带脸谱的执照!转天—
—也就是说,我正式成了学徒之后,我便会走我自己的路,别人跟我没关系!我进艺术学
院、学绘画,别人称我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