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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2 | 萍(录一节)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26) | 发表于 08:35

(录一节)

  人生有些像浮萍罢!
  虽未必是,
  却总能仿佛着的。

2009/07/12 | 山居杂诗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30) | 发表于 08:34

 山居杂诗

      一

  留你也匆匆去,
  送你也匆匆去;
  然则──送你罢!

      二

  把枯树林染红了,紫了,
  夕阳就将不见了。

      三

  都是检木柴的,
  都是扫枯叶儿的,
  正劈栗花喇的响哩。

      四

  山中的月夜,
  月夜的山中,
  露华这样重,
  微微凝了,霜华也重;
  有犬吠声破那朦胧。
  凭倚在暗的虚廊下,
  渐能相忘于清冷之间;
  忽然──三四星的灯火,
  对山坳里明着,
  且向下山的路动着,
  我不禁依然如有失了。

  一九二二年一月六~八日杭州山中

2009/07/12 | 暮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22) | 发表于 08:31

  敲罢了三声晚钟,
  把银的波底容,
  黛的山底色,
  都销融得黯淡了,
  在这冷冷的清梵音中。
  暗云层叠,
  明霞有一缕;

  但湖光已染上金色了。
  一缕的霞,
  可爱哪!
  更可爱的,
  只这一缕那。
  太阳倦了,
  自有暮云遮着;
  山倦了,
  自有暮烟凝着;
  人倦了呢?
  我倦了呢?

2009/07/12 | 凄然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89) | 发表于 08:27

凄然

  那里有寒山!那里有拾得!
  那里去追寻诗人们的魂魄!
  只凭着七七八八,
  廊廊落落,
  将倒未倒的破屋,
  粘住失意的游踪。
  三两番的低回踯躅。
  明艳的凤仙花,
  喜欢开到荒凉的野寺;
  那带路的姑娘,
  又想染红她的指甲,
  向花丛去掐了一握。
  他俩只随随便便的,
  似乎就此可以过去了;
  但这如何能,
  在不可聊赖的情怀?

  有剥落披离的粉墙,
   斜宛转的游廊,
  蹭蹬的bēi陀路,
  有风尘色的游人一双。
  萧萧条条的树梢头,
  迎那西风碎响。
  他们可也有悲摇落的心肠?

  

2009/07/12 | 小诗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110) | 发表于 08:21

小诗

  ──呈佩弦

  微倦的人,
  微红的脸,
  微温的风色,
  在微茫的街灯影里过去了。

  一九二二年

2009/07/11 | 夜雨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52) | 发表于 15:30

夜雨

  短的白烛,
  残照依依地,想留几番摇曳,
  因流泪底初凝,
  便将开始了人间底遥夜。

2009/07/11 | 孤山听雨(俞铭衡诗集)
类别(名人诗作) | 评论(0) | 阅读(81) | 发表于 15:15

孤山听雨

  云依依的在我们头上,
  小桦儿却早懒懒散散地傍着岸了。
  小青哟,和靖哟,
  且不要萦住游客们底凭吊;
  上那放鹤亭边,
  看葛岭底晨妆去罢。
  苍苍可滴的姿容,
  少一个初阳些微晕的她。
  让我们都去默着,
  幽甜到不可以说了呢。
  晓色更沉沉了;
  看云生远山,
  听雨来远天,
  飒飒的三两点雨,
  先打上了荷叶,
  一切都从静默中叫醒来。

  皱面的湖纹,
  半蹙着眉尖样的,
  偶然间添了——
  花喇喇银珠儿那番迸跳。
  是繁弦?是急鼓?
  比碎玉声多几分清悄?
  凉随雨生了,
  闷因着雷破了,
  翠叠的屏风烟雾似的朦胧了。
  有湿风到我们底衣襟上,
  点点滴滴的哨呀!

  来时的桦子横在渡头。
  好个风风雨雨。
  清冷冷的湖面。
  看他一领蓑衣,
  把没篷子的打鱼船,
  闲闲的划到花外去。

  雷声殷殷的送着,
  雨丝断了,
  近山绿了;
  只留恋的莽苍云气,
  

2009/07/11 | 编后记(收集散文79篇)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15) | 发表于 14:49
俞平伯(1900~1990),浙江德清人。现代诗人、散文作家、古典文学研究家。
  “五四”时期的俞平伯为文坛骁将,初以诗名,20年代后期始重于散文创作。其文或温婉绵密,或冲淡朴拙,透露了典型的中国名士风雅。
  “生于自然里,死于自然里,咱们的生活,咱们的心情,永远是年轻的。”
  “生命至脆也,吾身至小也,人世至艰也,宇宙至大也,区区的挣扎,明知是沧海的微沤,然而何必不自爱,又岂可不自爱呢。”
  ——是为俞平伯先生的人生名言。他淡泊人生,他也热爱人生。
  选编者以艺术和人生为角度,从俞平伯大量美文中选编成本书,奉献诸君。书名为编者所加,源自作者散文《中年》里“泛言之,渐渐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此语本来兼有对人生热烈执着而又恬淡脱俗两方面的意蕴。

  选编者1992年8月
2009/07/11 | 重印《人间词话》序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6) | 发表于 14:47

重印《人间词话》序

  作文艺批评,一在能体会,二在能超脱。必须身居局中,局中人知甘苦;又须身处局外,局外人有公论。此书论诗人之素养,以为“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吾于论文艺批评亦云然。
  自来诗话虽多,能兼此二妙者寥寥;此《人间词话》之真价也。虽只薄薄的三十页,而此中所蓄几全是深辨甘苦惬心贵当之言,固非胸罗万卷者不能道。读者宜深加玩味,不以少而忽之。
  其实书中所暗示的端绪,如引而申之,正可成一庞然巨帙,特其耐人寻味之力或顿减耳。明珠翠羽,俯拾即是,莫非瑰宝;装成七宝楼台,反添蛇足矣。此日记短札各体之所以为人爱重,不因世间曾有master pieces,而遂销声匿迹也。作者论词标举“境界”,更辨词境有隔不隔之别;而谓南宋逊于北未,可与颉颃者惟辛幼安一人耳,……凡此等评衡论断之处,俱持平入妙,铢两悉称,良无闲然。颇思得暇引申其义,却恐“佛头著粪”,遂终于不为;今朴社同人重印此书,遂缀此短序以介绍于读者。

  一九二六年二月四日。

2009/07/11 | 重来之“日”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15) | 发表于 14:44

重来之“日”

  在《打橘子》里说过,“城头巷三号之屋我从此也没有再去过了。”但是——
  ……我想进去。这回不是“老太公”了,却是“老太婆”,非但不更老反觉得年纪轻了些。太约因日子久了,她看见我也有点认不真。幸而也有点认得我,还告诉我说,花园这一部分曾经租出,现在却没人住着。正想进去看看,屏门后忽转出一剪发女郎,身穿淡黄袍。(读至此,若以为其下将有访艳之正传来矣,则呜呼!)“一定是房东在里头。”我退出。但是——
  ……我还想进去,竟又向花园里去了。靠着园门的三开间厅,如今是小小的亭子,侧植一树,失其名,其梅乎?
  傍东墙往北,兜一个圈子,本应该步长廊,上小亭,走到我们曾打橘子的东北畸角,然后往西穿过太湖石山子,折而南,左临小池的西岸桂树碧桃间,葬稚翠之地,右边有三间厅堂,上有小楼,由西边的回廊走出。但是——今日园中万千气象,富丽堂皇,大非昔比。花木繁开,都换了海上不知名的种类,小橘子老桂花之流早已完全打倒,不在话下了。猗欤休哉!主人之大手笔也。于是主人出迎,穿白洋纱短衫,胖胖的红脸儿,乃朱老太爷的第几公子云。我说:“您自己住着,比我们住的时候拾落得强得多。”又说:“比住在上海怎么样?”“要比上海的房子舒服些。”微胖的少年答。①
  承主人的美意,从大花盆里采了一个碧绿长圆形的果子,说是

2009/07/11 | 重刊《浮生六记》序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7) | 发表于 14:43

重刊《浮生六记》序

  重印《浮生六记》的因缘,容我略说。幼年在苏州,曾读过此书,当时只觉得可爱而已。自移家北去后,不但诵读时的残趣久荡为云烟,即书的名字也难省忆。去秋在上海,与颉刚伯祥两君结邻,偶然读起此书,我始茫茫然若有所领会。颉刚的《雁来红丛报》本,伯祥的《独悟庵丛钞》本,都被我借来了。既有这么一段前因,自然重读时更有滋味。且这书确也有眩人的力,我们想把这喜悦遍及于读者诸君,于是便把它校点重印。
  书共六篇,故名“六记”,今只存《闺房记乐》以下四篇,其五六两篇已佚。此书虽不全,而今所存者似即其精英。《中山记历》当是记漫游琉球之事,或系日记体。《养生记道》,恐亦多道家修持妄说。就其存者言之,固不失为简洁生动的自传文字。
  作者沈复字三白,苏州人,生于清乾隆二十八年,卒年无考,当在嘉庆十二年以后。可注意的,他是个习幕经商的人,不是什么斯文举子。偶然写几句诗文,也无所存心,上不为名山之业,下不为富贵的敲门砖,意兴所到,便濡毫伸纸,不必妆点,不知避忌。统观全书,无酸语,赘语,道学语,殆以此乎?
  文章事业的圆成本有一个通例,就是“求之不必得,不求可自得。”这个通例,于小品文字的创作尤为显明。我们莫妙于学行云流水,莫妙于学春鸟秋虫,固不是有所为,却也未必就是无所为。这两种说法同伤于武断。古人论文每每标一“机”字,概念的诠表虽病含混,我却赏其谈言微中。陆机《文赋》说,“故徒抚空怀而自惋,吾未识夫开塞之所由。”这是绝妙的文思描写。我们与一切外物相遇,不可著意,著意则滞;不可绝缘,绝缘则离。记得宋周美成的《玉楼春》里,有两句最

2009/07/11 | 重过西园码头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19) | 发表于 14:41

重过西园码头

  君姓赵字心余,故京兆人也,昔年同学于北大文科,久客江南,不通音问者十余年矣。顷革命告成,忽随某集团军翩翩而至,过访寓斋,肤革充盈,黑脸团团,颇异畴昔,身衣灰布中山服,惟神气索寞,询之不答,曰“将有造作容缓呈教”。翼日访之高升老店,不值,留一名片而归。忽忽旬余绝无音耗,七夕十一时忽得旅店电音言有孤客暴卒,急奔赴之,睹遗体在地,非病非杀,何由死耶?疑怪久之。适L近在东城,急足延致,L固专攻理化,以东方福尔摩斯自许者。彼袖中出显微镜大烟斗,索之良久杳无异朕;忽见几上胡粉半包,杯底且有粉渍,L喜,遽断为中毒,郑重携归,将大施化验。乃L有弟曰M,年幼口闲,盗而尽啖之;L大惊怖,以为其弟将从赵心余于地下云。讵知一日又一日,弟竟无恙,询以吃粉何味,答云“甜,甜,杏仁香。”其殆杏仁粉乎,而L之技将穷,乃云“其人肥硕,其死也非痰厥,即中风。”斯言也,愚良未之敢信,留作疑案而已。
  检其遗物,囊中有中央角票十三枚,洋钱二十,袁头者三,先总理像者十有七;表一,玻璃面破损,时针停于十时五分上,约当馆人闻其仆地时;德国式钥匙一。彼并小手箱而无之,乃有巨匙,何耶?桌上稿纸堆叠,墨沈犹新,字迹凌乱无极,其文似未毕而殒,可怪之至。文中结尾语缺,故其指不可尽通,所谓“最关要紧的我……”岂将俱归泯灭乎?抑真有冲举之方,超脱一切乎?斯人长往,不可追矣。且并标题无之,首署小引而篇幅冗长,与正文不称,则究以沈君之卒为重心与否,亦无由断言,姑以“重过西园码头”名之耳。善读者可以意会之。心余无文名,又鲜他著作,此篇关怀生

2009/07/11 | 中年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6) | 发表于 14:39

中年

  什么是中年?不容易说得清楚,只说我暂时见到的罢。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或者不很轻微更是人情。)可是走得近了,空翠渐减,终于到了某一点,不见遥青,只见平淡无奇的道路树石,憧憬既已消释了,我们遂坦然长往。所谓某一点原是很难确定的,假如有,那就是中年。
  我也是关怀生死颇切的人,直到近年方才渐渐淡漠起来,看看从前的文章,有些觉得已颇渺茫,有隔世之感。莫非就是中年到了的缘故么?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感谢造化的主宰,他老人家是有的话。他使我们生于自然,死于自然,这是何等的气度呢!不能名言,惟有赞叹;赞叹不出,唯有欢喜。
  万想不到当年穷思极想之余,认为了解不能解决的“谜”,的“障”,直至身临切近,早已不知不觉的走过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今是而昨非呢?昨是而今非呢?二者之间似乎必有一个是非。无奈这个解答,还看你站的地位如何,这岂不是“白搭”。以今视昨则昨非;以昨视今,今也有何是处呢。不信么?我自己确还留得依微的忆念。再不信么?青年人也许会来麻烦您,他听不懂我讲些什么。这就是再好没有的印证了。
  再以山作比。上去时兴致蓬勃,惟恐山径虽长不敌脚步之健。事实上呢,好一座大山,且有得走哩。因此凡来游的都快乐地努力地向前走。及走上山顶,四顾空阔,面前蜿蜒着一条下山的路,若论初心,那时应当感到何等的颓唐呢。但是,不。我们起先认为过健的脚力,与山径相形而见绌,兴致呢,于山尖一望之余随烟云而俱远;现在只剩得一个意念,逐渐的迫切起来,这就是想回家。下山的路去得疾啊,可是,对于归人,你得知道,却别有一般滋味的。

2009/07/11 | 稚翠和她情人的故事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8) | 发表于 14:37

稚翠和她情人的故事

  这是鸟的故事。鸟儿自应有它的类名,只是我不知道。看他们翠羽红襟,其西洋之“红襟”乎?否乎?也不知道。也不知怎的,忽然顽儿起鸟来。大约喜欢躺着的缘故罢?闭了眼听鸟声喳喳,仿佛身在大花园里,又像在山林里。于是从荐桥再往西拐弯的地方,买来小鸟一双。
  并不是一起来的,先来的一只,在小小方笼里盛着,我们怕“她”寂寞,第二天又从原地方找了个“他”来,又换了一个较大的圆笼儿。先来的她我们叫稚翠,后来的他叫知恋。
  他俩都是红黄的胸脯,以下呈淡青色,自头迄尾覆以暗翠的羽毛,略近墨绿,红喙黄爪,翅边亦红,长约三寸许,稚翠大约比她的情人还要苗条些。(以上是参照莹环当日所画记下的。)声音虽不及芙蓉鸟竹叶青那们好听,而小语聒碎得可怜,于风光晴美时,支起玻璃窗,抒一短竹竿挑起笼儿,斜挂檐前。迟迟的春日渐上了对面的粉墙,房栊悄然虚静,或闲谈,或闲卧,或看环作画,忽然一片吉力刮辣的小声音岔断我们的话头,原来他俩正在笼子里打架。
  也有时把它挂在花园里白碧桃枝头,到傍晚方搬回房里的方桌上。黄黄的灯影里,我们最爱看他俩的睡态。脖子缩进去,嘴也揣着,羽毛微微振耸,整个儿只见毛绒绒圆丢丢的一团,分不出哪儿是哪儿;若他俩停着挨着而入睡,并且也分不出谁是谁来。偶然因语笑的喧哗,小鸟儿把毛衣一抖,脖子伸伸,困斯懵懂的眼睛回个几回,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似惊似怯,渐渐又跟着夜的清寂,蜷头曲脚地入睡了。我们很不忍屡次去搅他们,所以有人走过去看,必定连声丁宁:“不要闹!轻点!”就寝以前,我们还要悄悄掩过去,偷看个两回三回。
  清

2009/07/11 | 致汪君原放书
类别(名家散文) | 评论(0) | 阅读(6) | 发表于 14:30

致汪君原放书

原放先生:
  如《冬夜》这样信笔拈来的作品,竟有再版底机缘;这不但令我感到不安宁的愧赧,更似有人语我,这种愧心于你也是僭妄的。且我近来对于编诗底方法,以为不宜有序(见《〈西还〉书后》),故在此地只有“俯首无言”是我底惟一的道路。
  况且《冬夜》自行世以来,遭遇读者们底批评,无论他们执怎样的态度,而我总一味地局口止脊着;因为我本不信,也不料它有被批评底资格。至于辩解,我若不是疯癫了的醉人,又何至于作此无益费精神的事情呢!
  作诗不是求人解,亦非求人不解;能解固然可喜,不能解又岂作者所能为力。平民贵族这类形况于我久失却了它们底意义,在此短札中更不想引起令人厌而笑的纠纷。诗集有序,意欲以去除误解,却不料误解由此而繁兴。这个本地风光的例子我不想举引它,因至今尚留给我一种空幻的迷眩。但憧憬里面却暗示出明确的教训,我故愿把原序全删了。现在只请您于再版时为我保留下引这两节文字:小小的集子充满了平庸无杂的作品,将占据读者们可贵的光阴,真是我底罪过了!但我以为这番尝试底失败,由我根性上底薄弱,而不专在于诗底不佳。我始终自信这种做诗底态度极为正当。我总想很自由真实地,把我底经验底反应,借文字充分表现出来。虽说未能如意,但心总常向着这条路上去。这或者可以请求读者们底宽恕,减少我冒昧出书底罪过了。
  在付印以前,承他底敦促;在付印之中,帮了我许多的忙,且为《冬夜》做了一篇序(虽然不免有些过誉);这使我借现在这个机会,谨致最诚挚的谢意于朱佩弦先生。又蒙长环君为我抄集原稿两次,这也是我应当致谢的。俞平伯

  一九二三年一月二十五日